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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看着他，忍不住想到余思柔说过的话，心里百味杂陈。她这次没有推开他，由着他将自己扶起。
顾司慕一想到刚刚那一幕，心都是揪结的，他一下子将她圈在怀里，紧紧抱住！
圈姐跑进来，原本想把余笙拉离的，但看到顾司慕这个样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顾先生，您没事吧。”医生跟了进来，一脸担忧地看着顾司慕。
看到医生，余笙这才退出他的怀抱，一脸的惊讶，“这是？”
“顾先生的情况很不好，来之前本来在做治疗的。”医生如实道。
余笙看向他，“你不要命了吗？”
顾司慕虚弱地笑着，这会儿发现自己的腿脚根本站不起来。心脏病让他整个人无比虚弱，体力早不如曾经。
“你就是我的命啊。”他低低地道。
余笙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走吧。”顾司慕似乎并不想让她为难，低声道。余笙不好撒手不管他，和医生一起把他扶了起来。
他反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愿意让她离开。
余笙想挣开，医生祈求地看着她，“您还是陪着他去医院吧，免得他又因为担心您做出什么事儿来。他这心脏……经不起折腾了。”
余笙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得过心脏病，知道这病的厉害。
两人一起上了车。
圈姐上了自己的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上车后，余笙才有时间细问。
顾司慕大概心脏很不舒服，脸色灰白灰白，之前的一路焦急和奔跑消耗了他太多体力，这会儿连气息都带着喘。
“你把余思柔带走，工作人员就给我打电话了。余思柔诡计多端，我不放心，找人查了你的去向。”
他闭了闭眼。
余思柔连他都骗过了，足以见得有多厉害。
他无力承担再次失去她的痛苦。
这些话，他都没有说，不愿意给她压力。
余笙轻轻哦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关心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先送她回家。”车子准备拐到医院去时，顾司慕却道。
司机为难地看一眼医生，医生摇摇头，“您的情况很不好。”
虽然顾司慕强力忍着，但他是医生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先去医院吧。”余笙出声。
她还没有矫情到要让一个病人来迁就的地步。
“不，送你回家。”顾司慕却很坚持，“我要看着你平安回家。”
顾司慕表了态，医生也不好说什么，余笙却无论如何做不到，“顾司慕，你今天救了我，我已经很感动，没有必要再做到这一步的。”
她不要他的好。
顾司慕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没有看着你平安到家，哪怕回了医院我也念念挂挂，没办法好好养病的。”
“……”
余笙的坚持全都软棉棉地打在了他这句话上，全然起不了作用，最后只能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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