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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见了，但她并不怎么在意，迈着十来公分的粉色高跟鞋，走在光亮可鉴的地砖上，短发尖脸，冷冷淡淡。
慕子寅站在走廊上，见她迎面而来，双手插在兜里，懒洋洋地侧目问了一句，“我等下跟宝儿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方嘉衣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本来以为她会拒绝的，没想到她却是扬了下嘴唇，“好啊。”
慕子寅微怔，笑了，“还以为你会拒绝。”
“有免费的晚餐可以吃，干嘛要拒绝？”
“也是。”
两人在走廊等了片刻，章宝儿终于换好衣服出来了，是一条半透明的浅翠色碎花裙，穿在她窈窕的身材上，飘逸若仙。
板栗色的头发烫了个海浪卷，及肩，红唇齿白，肤质若雪，看起来又年轻又时尚。
跟她一同出来的，是她在科室里新认识的朋友，陈珂。
章宝儿跟陈珂过来，两人的视线都在方嘉衣身上转了一圈，有些疑惑。
慕子寅扬唇道：“刚才忘了介绍了，嘉衣跟我是朋友，我们之前是大学同学。”
“原来是寅哥哥的同学。”章宝儿微笑，侧目看了方嘉衣一眼，“那方主任应该长我几岁。”
绵里藏针，方嘉衣懒得搭理她。
陈珂仰慕地看着慕子寅，眼里有明显的崇拜跟向往，“你好，慕公子，我是宝儿的同事，我叫陈珂。”
“你好。”慕子寅温和一笑，颇有成熟男人的风度和礼貌，“不必叫得这么生疏，你叫跟宝儿一样就好了，叫我寅哥吧。”
“好，寅哥。”
方嘉衣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个幼稚鬼，装什么成熟绅士男人啊，真假！
*
一行人出发，去了附近的餐厅吃西餐，慕子寅走到桌子一侧，颇有绅士风度地给每位女士拉了椅子。
章宝儿跟陈珂都受宠若惊坐下，只有方嘉衣一个人无限循环的翻着白眼。
“你们看看，要吃什么。”慕子寅把菜单递给几位女士。
章宝儿跟陈珂掀开，里头都是法文的，两人都看不懂，对视了一眼，彼此眼底都有尴尬，随后两人挨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方嘉衣翻开，面无表情看了下，看不懂，又盖上，说：“就点牛排吧。”
“那我也要牛排。”章宝儿看方嘉衣点菜了，就跟着点，省得被慕子寅看出她没文化。
“那……我也一样好了。”陈珂跟着放下菜单。
“那前菜跟甜点呢？”慕子寅问章宝儿。
章宝儿为难了，咬着下嘴唇，忸忸怩怩的，没说话。
慕子寅像是看穿了她的心里想法，笑着说：“那就点奶油蘑菇汤跟草莓可丽饼怎么样？”
“可以啊。”章宝儿心里一暖，回答。
陈珂趁机说：“我跟宝儿一样就好。”
慕子寅点点头，问方嘉衣，“你呢？老同学？吃什么？”
方嘉衣面不改色，直接开口道：“松露，鹅肝，鱼子酱，烤羊腿，还有龙虾。”
“……”慕子寅唇角憋着笑，“这些都是正餐。”
“哦。”
“哦？”
“那我不吃前菜跟甜点不行吗？我就想吃正餐。”方嘉衣依旧面色无波。
“可以。”慕子寅笑容迷人，叫来招待，用标准的法文点餐。
章宝儿跟陈珂都看得目不转睛，慕子寅，实在是太耀眼迷人了，果然上流社会的贵公子就是不一样，又优雅，又风趣，还很有学问。
陈珂小声说：“方主任真是笑死人了，明明不会点菜，还乱点。”
慕子寅在，章宝儿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喜欢嚼人舌根，就笑了笑，大气地说：“兴许是主任比较饿吧。”
“切，我看她明明就是在乱点，还点那么多，等下吃得完吗？也就寅哥脾气好，要换了别人，早被人家怼了。”
“唉，你别那么说嘛，主任跟寅哥哥他们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