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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瑜作为淮泗武人集团的领袖,在孙权面前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受信任。
要不然孙权在大搞本土化改革。
拉拢本地人是一个方面,同时不愿被淮泗武人集团所控制是另一方面。
孙权作为少主,与先主留下的“顾命大臣”之间,自然有不和谐因素。
甚至后世有人怀疑,周瑜的死都跟孙权有关,毕竟孙权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当然,这也只是怀疑而已。
所以诸葛亮告诉刘备,即使忽悠了周瑜也无所谓,到时候直接去面对孙权,孙权必然能给刘备做主。
只不过刘备没有料到的是,未来他与孙权见面,不止相谈甚欢,甚至孙权连妹妹都嫁给了他。
当然那是后话。
此时刘备亲率大军以张飞为先锋,以诸葛亮为军师,浩浩荡荡往武陵郡进发。
他使用的乃是声东击西之策,做出攻打南方三郡的假象,然后半途突然转道,闪击长沙……
……
此时武陵、零陵、桂阳三郡听说刘备亲帅大军来攻打,瞬间陷入了恐慌之中。
这荆州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长江与汉水从境内穿过,把荆州分割成三个区域。
以前刘表依托蔡氏蒯氏宗族,所实际控制的是襄阳江夏南郡等中北部区域。
而荆州的南方诸郡本来就有高度的自治权,只不过是共同承认刘表这个荆州牧罢了。
后来在官渡之战前,由于刘表的错误安排,再加上丁辰的推波助澜,成功逼反了张羡,如此这南方三郡实际上是落入到了吕布手中。
而吕布名义上又是受曹操委派。
再后来曹操率军南下接收荆州之时,吕布早已听说女儿跟随其夫君被曹操贬到了柳城,吕布颇为着恼,所以对曹操前来视而不见,既没有开门迎接,也没有率军抵抗。
曹操知道吕布心里有气,只不过曹操又不是真的要贬斥丁辰,也没有在意吕布的小脾气。
所以虽然荆州风云激荡,打的热火朝天,一江之隔的南方诸郡却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这自然符合本地豪族与百姓所有人的利益。
毕竟除了诸侯喜欢打仗之外,几乎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身边发生战争。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赤壁的硝烟刚刚散去,刘备就把战火燃烧到了荆南地区。
荆南守备将军府设在零陵郡的昭陵县,这里是北方防线中枢所在。
书房内,吕布手拿一把小刀,正在专心致志的雕刻一把小型桃木的方天画戟。
这支方天画戟只有一尺来长,显然是作为幼童玩具来用的,但是吕布雕刻的极为用心,就连上面的云纹都是按照他真实方天画戟同比例缩小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吕布闲来无事便醉心于手工制造这些木质武器,说是给他未来的外孙当玩具。
可是他所雕刻的,已经快成一个小型武器库了。
谁能想到双手沾满了鲜血,杀人无数的吕温侯,竟然为外孙做玩具入了迷。
此时张羡正站在吕布书案面前,心急火燎的道:“哎呀,吕温侯,刘备都率大军打过来了,你不专注防御,还有心情做这些东西?”
张羡是听到刘备率军来袭之后,才急匆匆的专门跑来见吕布的。
如今荆南三郡的内政均由张羡负责。
吕布头也不抬的道:“刘备,手下败将而已,何足道哉?
他若是敢来,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听说那刘备跟周瑜联手,在赤壁大破曹军八十万,温侯不可大意啊,”张羡急道。
吕布眉毛挑了挑,轻蔑的道:“那是曹操不小心,着了周瑜的道儿而已。
你只需把军粮给准备够,吕某便能你把刘备的脑袋拿来给你玩耍。”
其实吕布对刘备还真是有着极大的心理优势,无论当年的虎牢关之战还是下邳之战,吕布都是按着刘备爆锤。
“军粮都好说,只要温侯能抵挡住刘备,三郡之内所有豪绅富户都愿意拿出来粮食,温侯麾下军马吃到明年都够了。”
张羡试探着道:“要不……温侯再招募两万军兵,在下自有办法为温侯募粮。”
“以现有军马足矣!”
吕布听完,把手中的小刀和木戟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爽朗的哈哈大笑道:“阁下真是大才,若吕某早得阁下处理内政,这天下说不定已经姓吕了。”
其实吕布所代表的并州军事集团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内政高手。
所以后来吕布虽然短暂占有了兖州,但是却征收不上来粮食,治下的各豪族又对他离心离德,根本不帮他。
就连他与曹操在濮阳血战的时候,他的盟友张邈都未曾给他半粒粮草的帮助,以至于不得不败退出兖州。
后来取得了徐州又是如此,虽然名为徐州牧,但是没有豪族的支持,收不来粮食,只能导致军兵越打越少。
可是自从来到荆南就完全不同了,张羡不止深得民心,而且是个内政天才,始终为吕布的军粮准备的足足的,从来就没让吕布担心过。
所以吕布才发出那样的感慨。
若早有张羡这样的人才在身边,天下都姓吕有点吹牛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兖州和徐州不至于败的那么惨。
当然,吕布现在是南方三郡的守护神,张羡也比较容易从豪绅手中募得粮食……
……
丁辰跟随曹操回到了邺城,当先来到丞相府拜见姑母。
宅院里,坐在纺车前面的丁夫人鬓角已现白发,一见到丁辰,连忙惊喜的站了起来。
“子文,你终于回来了,”丁夫人饱含热泪颤声道:“姑母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丁夫人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依然保留了简朴的本色。
她在丞相府内宅也开辟了一片菜地,自种自收,并且还自己织布,用以裁衣。
丁辰连忙拜倒道:“让姑母担忧,这是侄儿的罪过,以后侄儿必定谨言慎行,再也不惹岳父生气了。”
“傻孩子,”丁夫人早已经知道,夫君并非真正生侄儿的气,而且那次发火根本就是夫君设的一个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根本躲不过的。
丁夫人摸着丁辰的脸,叹息着转移话题道:“这三年不见,我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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