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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儿了？”
女鬼点头，道：“不错，我的孩子比我要厉害很多，我杀不了他，我的孩子却可以，我就要让他在极为痛苦之中死去。”
我抬头，盯着女鬼，道：“可你想过没有，你，或者你的孩子，一旦杀人，就会完全变得不同，你应该知道，普通阴魂死后可以进入地府投胎，就算是在世间漂流一段时间的鬼，只要不杀人，一样可以下去投胎，但是，阴魂一旦杀人，那就只有一个后果，永远堕为厉鬼，被道门之人追杀，或者，灰飞烟灭，你希望是这个结果吗？”
女鬼厉吼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就要让他死，他害死了我，更害了我的孩子，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哪怕灰飞烟灭又能如何，我心甘情愿。”
听女鬼所说，我沉默了下来。
这种事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黄毛自然罪大恶极，这女鬼也的确是受害者，可是，如果女鬼，或者这鬼婴真的杀死黄毛，那天上地下，将再无他们可去之地，也许，他们就会完全变成阴煞厉鬼，杀更多的人。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们这些人做的，就是能勉强维持住阴阳二界的公平。
“啊……”
就在这时候，我的身后再次传来连续几道杀猪一般的嘶吼声。
发出声音的，自然是黄毛，我转头看了一眼，黄毛两条胳膊都被鬼婴给啃完了，他之前已经疼晕过去好几次，又被疼醒来好几次。
此时的黄毛，两条胳膊完全成了白骨，地面流着一大滩鲜血，他口中放声嘶吼。
“道长，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黄毛一边在拼命抵抗鬼婴的撕咬，一边向我大吼求救。
我盯着地面如死狗一般的黄毛，眼眸中闪过恶心神色。
这种人，死不足惜。
如果是我，我也会杀了他，或许还会用比这更惨的方式。
而如今，在我眼前的，是一只女鬼，还有一具鬼婴。
我脑中思索一阵，随后，我看向女鬼道：“我有一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什么办法？”
女鬼抬头盯着我道。
我道：“你含冤而死，而且应该也没杀过人，只要不杀人，你现在去投胎一样可以，你把黄毛交给我，我杀了他，为你报仇，这样，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孩子，都可以平平安安的去投胎。”
女鬼闻言，她愣了一下，最后却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亲自杀了他，不杀他，我绝不离开。”
我道：“那你也要为你的孩子考虑一下，一旦这具鬼婴杀人，你知道他的结果吗，他会变得越来越凶煞，甚至最后连你都控制不了他，会有无数人死在他手中，到时候道门之中高手到来，他肯定活不了，你也得为你的孩子考虑一下啊。”
“孩子……”
听到我的话，女鬼犹豫了下，她目光盯在不远处鬼婴身上，目光定定盯着鬼婴看了几眼，最后，女鬼长长叹了口气。
我看向女鬼，目光盯在女鬼身上，这次，我看到女鬼竟然流泪了。
女鬼的眼角旁边，有眼泪流出，不过，她流出的，是血泪！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鬼的眼泪。
“你想好了吗？”
我盯着女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