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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归无声看向江少辞，江少辞将口诀一句句复述来，表平淡，毫无停顿，仿佛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牧云归心里默默一落，这熟悉，多半是道侣的功法吧。
难怪上次他说起道侣的时候绪那激动，还咬牙切齿说此生再不会有道侣。想来，他和道侣应当发生很多故事吧。
江少辞在回想口诀，并没有注意到牧云归的表。其实牧云归没猜错，这确实是江少辞曾经的未婚妻——詹倩兮家的功法。
江少辞和詹倩兮虽然订过婚，其实接触并不多。他们的婚讯刚布时曾轰动整个修仙界，詹家曾邀请江少辞去云梦泽游览，江少辞本来没打算去，但是师尊说不能拂女方的子，江少辞就勉强去一趟。他在云梦阁待五六天，将应酬等事推桓致远，己去湖中探险，顺耳听下云梦阁的功法。
江少辞天生记忆好，过这久，随便听来的口诀还能一字不差背来。他记得揽月步和流风诀都是低阶功法，正适合牧云归现在的修为。
江少辞说完后，看向牧云归：“记住吗？”
牧云归怔一下，慢半拍摇头：“有些方还没有。”
江少辞发现牧云归竟然走神，气得不轻。他暗暗磨牙，道：“集中注意力，不要想东想西。”
牧云归赶紧打起精神，一字不落将口诀记下。江少辞本以为牧云归要练习几遍，毕竟看她使用攻击法术时的状况，她上手新法诀并不快。但是牧云归像是对轻功有天赋一般，才运行两边就能走的轻松平稳，而且身姿飘然如仙，比云梦阁那些亲传弟子还要灵巧优美。
天生擅长飞行……江少辞心里默默应一声，对她身世的猜测更明晰。
牧云归也没想到她上手竟然这快，她练习两遍，颇为惊喜。她回头问江少辞：“我做的是对的吗？”
她学的太快，是不是有什问题？
江少辞摇头：“不要拘囿于法诀，按你觉得舒服的方式走。”
牧云归又在岸边练习两边，然后在江少辞的催促下发。她踏水越过茫茫海域，飘然落在家门口的时候，己都觉得不可议。
牧云归一直觉得己是个普通人，天资不算最差也不算最好，因为勤勉，所以能在同龄人中维持第一第二，但绝对称不上天才。母亲教她的法诀她从小就背，但真正练习的时候，也没比别人快多少。所以牧云归从来没奢望过太过，一直踏踏实实过勤劳努力的平凡生活，但是今天练步法，极大震撼到牧云归。
莫非，她的天赋点在其他方？
江少辞已经回屋休息去，牧云归有些茫然换下湿衣服，在榻上坐良久，还是回不过神来。她突然听到外有声音，连忙推开窗户，喊道：“江少辞……”
江少辞已经换身干净衣服，他回头，静静看向牧云归。
牧云归欲言又止，其实她之前也有感觉，练习天绝岛的功法时总觉得不顺手，但她又觉得是己的问题。今日迎风踏过海时，那种感觉更加明显。
牧云归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江少辞等好久都不见牧云归说话，他挑下眉，问：“怎？”
牧云归最终开口道：“那块玉佩是什，为什东方漓要抢？”
江少辞然注视牧云归，她想问的话分明不是这个。江少辞没有戳破，顺她的话说道：“我觉得只是块普通玉石，但他们似乎并不这样认为。不急，先让他们狗咬狗，等过段时间就知道到底是什。”
牧云归似懂非懂点头，难怪今天东方漓下黑手的时候江少辞没有管，原来他也在观望。牧云归回神，发现江少辞站在院子里，身姿如修竹青松，凛然笔直，此刻正不动声『色』打量她。牧云归瞬间想起今天晚上的事，她有些不在，低声说道：“你有数就好。时候不早，你快回去休息吧，晚安。”
牧云归说就要关窗，她合上左扇，正在拉另一半时，忽然被江少辞叫住。江少辞远远看她，说道：“好生蓄精养锐，明日清晨去外海。”
牧云归怔下，点头：“好。”
牧云归见他没话说的样子，试探关窗。窗沿刚刚闭合，牧云归朦朦胧胧听到一句话：“小心东方漓，那个女人不对劲。”
牧云归站在窗纸后，目光沉静幽深。原来江少辞也发现，东方漓身上有另一个东西。
系统，到底是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