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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暴力，竭尽全力，丝毫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更别说扳回劣势。
短短十秒不到，刀术风螳螂已经劈出了上百刀。
刀刀狂暴，斩碎空气，犹如漫天的飞火流星，笼罩住越发吃力的陈文曦。
又一刀下来。
咕嘟！
陈文曦生生咽下一口鲜血，脸色苍白。
余光中，鸦雀无声的看台上，那一张张震惊、古怪、复杂的面孔进入眼帘。
陈文曦心中哀嚎，这算什么事啊？
嘭！
又是一刀。
陈文曦硬扛不下，嘴角溢出血丝。
她终于忍不住了，化作一道残影，转眼消失。
……念力移动术？想逃？哼，你与本刀签订了契约，能逃到哪去！
杀得正兴起得刀术风螳螂焰火身躯一晃，消失不见。
两秒后，陈文曦出现在场地西南角。
可还没等她稍喘一口气，刀术风螳螂出现在她身侧，一刀横劈。
陈文曦虽然即时开启念力防御罩，可奔腾的刀力却压住防御罩直接拍打在侧脸上。
嘭！
陈文曦侧脸留下一刀血红的印记，随后迅速肿胀，身体也向后抛飞，半空中似乎又吐出一口鲜血，随即瞬移消失。
下一秒，她出现在了东面的看台区域，身体微蜷，想要伪装成观众。
一道火红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陈文曦虽然没有回头，可已经清晰地感应到，脸色骤变。
嘭！
她被一刀轰下看台，半空中再度消失不见。
就这样，陈文曦不断的瞬移，不断现身于体能馆的不同角落。
被她召唤出的刀术风螳螂如影随形，每每几乎同时现身，随后给予沉重一击。
连接现场大屏幕的监控摄像头已经跟不上一人一螳螂的转移速度。
全场无声的观众们只能根据女老师被劈中的声音以及奇怪的闷哼声来判断方位，不停地转动脑袋，努力寻找。
贵宾包厢中的两名高年级学员早已呆若木鸡。
半晌，他们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惊悚，先后瞬移而出，来到场下，走到胡娟身旁。
“学妹，这倒地是怎么回事？陈老师她是在玩哪一出啊？”
胡娟相对镇静，回想起地铁站时的那一幕，脸上浮起淡然的笑容，解释道：“陈老师是在和她的契约伙伴进行对练呢。”
“对练？现在？这种场合？学妹你确定这样合适吗？”
“我怎么感觉……更像是在挨揍？”
胡娟轻咳一声，平静地说道：“两位学长，你们不用怀疑陈老师。我估计，老师是在用这种方式，向这座地面城市高中，展现威慑力。”
闻言，两名高年级学长表情都有些呆滞。
自己被劈吐血来展现威慑？
学妹你是认真的吗？
他们又不是弱智，自然不会相信胡娟这番鬼话。
胡娟说完之后，下意识望了眼远处披头散发、满嘴鲜血、仍在不停瞬移躲闪的陈老师，自己也不敢相信刚才说的话，可心里却不断提醒自己，淡定，淡定，要淡定。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正在漫步而来的那道高胖身影，连忙上前：“学长好！”
史清微笑颔首。
对于青春活力的学妹们，他永远不吝最温柔的笑容。
胡娟心里暗想史阎王也没传闻中那么阴森可怕嘛，壮着胆子问：“对了，史学长也是灵御，身为灵御平时一定经常会和契约伙伴对练吧？”
史清神色古怪：“与契约伙伴对练？我可不敢。宗师以下……是嫌命长吗？”
胡娟表情一僵。
另外两名高年级学员也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
“陈老师……目前的情形，感觉有些惨啊。她这么做，是否有些用力过猛？”
“是啊，不惜损毁自己的形象作为威慑，这可真是、真是……太高深莫测了。难怪能成为学院最年轻的女老师。”
“我看就是失控了……”
“嘘！小声点，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
听着两名临时队友的低声议论，史清没再说什么。
他目光飘向对面不远处的高中生。
周越似有所觉，朝史清投来一个无辜的眼神。
史清不动声色微微点头，同时压下了心中那个荒唐念头……灵主大宗师都做不到御控一头已经与他人签订契约的成年非凡种，何况周越。
这件事，应当和他无关了。
只不过稍微有些巧合。
嗯，就是这样。
史清不断地给自己进行着心理暗示。
他不愿意也不敢再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