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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中文网 www.81xs.la,最快更新重生之溺宠妖娆妻最新章节!

她呆在那?”

    这话引起了贺彦的注意,难道媒官今天的有备而来就是因为赵婧把苏家惹毛了?可苏家又没发丧,那天的计划究竟有没有成功?

    媒官犹豫了片刻,长叹道:“可不是吗?要我说这赵姑娘也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这苏夫人好心收留她,还帮她撮合这门亲事,她不仅不报答人家,还把苏家大姑娘害了,听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造孽哦,苏家这下可把她恨到骨子里了,别说进苏家门了,就是路过苏家门前估计也会被苏家上下用唾沫星子淹死。”

    贺彦愣住了,赵婧把苏卿害了?苏卿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一刻贺彦想的不是怪不得苏家会这么愤怒,也不是为什么没伤到苏壑,而是赵婧为什么违背他的话去伤害苏卿?

    苏卿要是有个万一,他那些计划还有实施的余地吗?再说那个娇滴滴像瓷器一样脆弱的人儿能承受多大的摧残?想到她或许会重伤不治,贺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贺夫人也是想到了苏卿,目光在贺彦身上转了一圈,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默了片刻,她道了一句,“那可就麻烦了。”

    “可不是,昨个儿夜里苏家就报官了,那赵姑娘如今正在牢里呢。”媒官喝了几口茶,幸灾乐祸的说了一句。

    却不知这话落下,满屋子响起一片的吸气声,当中就数贺彦的脸色最难看,跟陆梅脸上的欢喜解恨成了鲜明的对比,徐氏这下可以松口气悠闲的喝茶了,谁不知道这女人一旦进了牢房,什么贞洁名声可都完了,多的是从牢房里出来就抹脖子上吊的女人,这赵婧在牢房里呆了一夜,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就算她出来了不想死,她闺女这个正室也能以不洁的罪名把她浸猪笼,更重要的是,贺彦经过这事,心可就不会在这女人身上了,想到这,徐氏真想为苏家这举动鼓掌,这事做得实在是太对了,她又想起了苏卿在闺女跟贺彦的婚事上有撮合的功劳,一时对苏家很有好感。

    贺夫人也愣了愣,想的是让这样的人进她贺家的门,没的丢了贺家的脸面,原本还想让陆梅跟她狗咬狗,斗个天翻地覆的,如今看来,这事是不能成了,只是媒官和徐氏都在这里,她要是当面反口,还不得让人家笑话她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贺夫人垂下眸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反正离婚事还有十多天,有的是机会让这个女人消失,至于这动手的人……

    贺夫人扫了眼贺彦脸上还未消散的阴云,勾了勾嘴角,或许这事根本不用她动手呢。

    媒官放下茶盏,仿佛没察觉到气氛尴尬,起身道了一句,“贺三少爷要真是心系赵姑娘,便早日把她接出来吧,牢房那样的地方,不是姑娘家呆的地儿,今天真是叨扰贺夫人了,等三少爷成亲那天我再来府上讨杯酒吃,这会儿就先告辞了。”

    贺夫人笑笑,让丫鬟送她一程,便借口累了,缓步出了正厅,陆梅见人都走了,有意要跟贺彦搭话,徐氏却一把拉住了闺女,摇了摇头,陆梅这才看见贺彦阴沉的脸,想到那狐媚子的清白没了,他心里怕是又恨又恼的,虽然心里有些芥蒂,可现在明显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没的讨骂挨,陆梅想到这,只道了句,“承善,我跟娘先走了。”

    见他站在原地连话也没回一句,陆梅有些懊恼的瞪了他几眼,拉着徐氏气呼呼的走了。

    贺彦在原地站了一刻钟,出了正厅让何明备马车,上了马车即往衙门赶,何明身为他的小厮,自然是他去到哪里便跟到哪里,所以厅里的那些话,他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清楚楚,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这一路,他低头敛目,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上了衙门被衙役刁难了一通,又花了三百两银子,贺彦才见了外表跟平常无异,走路却一步三喘的赵婧。

    他一句话也没说,带着赵婧出了衙门,一路无话的回了四方胡同,何明从屋子里退出来,走到廊下,后怕的搓了搓手,随即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

    三字一落,里边即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夹杂着贺彦的怒吼和赵婧的哭泣声,不堪入耳。

    贺彦这阵子受到贺敏的排挤,连铺子也很少能管了,导致他闲置在家,贺彦唯一快活的地方就是这间民宅,所以有事的时候莫东一般都会来四方胡同找贺彦,可他还没踏进宅子呢,就听见了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声音,他以为宅子招贼了,连忙推门进去,直见到廊下的何明才松了口气。

    听着里边的声音,莫东用眼神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何明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哪有心思跟他说这个,再说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得完的,便一摇头,啥也没说。

    莫东见他神色戚戚,皱了皱眉。

    一顿发泄之后,贺彦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依旧阴沉无比,赵婧哭得声音都哑了,见他好不容易能冷静下来,哽咽道:“贺彦,你不要我了吗?以前你曾经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的,这次的事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一下子怀疑到我的头上,而且,把我丢到牢房里……”

    “够了!你暂时在这住着吧,其它的你不用管那么多。”一提到牢房,贺彦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他不想赵婧再提这个地方揭他的伤疤,立即呵斥了一句。

    赵婧一惊,似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羞辱之色,见他还肯让她呆在这里,赵婧喜不自胜,“贺彦,你肯让我留在这里?真的吗?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贺彦抿着唇,道:“嗯,我跟你在一起也有两年了吧,都这么久的感情了,又有什么不能包容的?”

    赵婧喜极而泣,她不顾周围一地的花瓶椅凳,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扑进贺彦怀里,连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么狠心的,我答应你,以后一定跟你好好过日子,就是无名无份也没关系,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

    她扑过来时,贺彦脸上的厌恶之色显而易见,他心头冷笑了声,如今你这模样,还敢求名份吗?

    既然我都能包容你的肮脏,你也能包容我的无奈吧,贺彦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却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

    苏卿醒了的时候,刘氏已经不在了,屋里的视线有些昏暗,快要天黑了。

    苏卿把发生的事过了一遍,想起这时辰不知道姚掌柜走了没有,忙喊了一声,“瑶……咳咳。”才喊了一声,喉咙便又干又痒,苏卿咳了几声,难耐的皱皱眉,忽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苏卿抬眼,顺着面前的水杯往上看去。

    闵嵇见苏卿表情愣愣的,那模样说不出的迷糊可爱,心头一软,轻柔的托起她的头,把水杯递到她唇边,苏卿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润了嗓子,苏卿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瑶光去哪里了?”

    闵嵇把她的头放回去,没有回答她话,反而问道:“身上疼吗?哪里疼?”

    苏卿看了眼在昏暗的屋子内,而显得颇为柔和的眼睛,道:“还好,只是有点疼。”

    苏卿感觉到手肘的部位有些紧,估计是摔倒的时候磨破皮了,眼看着后天茶悦坊就要开张了,她却只能呆在屋子里静养,让她心急如焚。

    她的表情可不止是有点疼那么简单,闵嵇抚上她苍白的脸,冷冷的道:“你太逞强了,那种时候你能让自己不受伤已经是万幸,还去帮别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嘴上说的冷酷,手里的动作却十分轻柔。

    “那是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怎么可以不管他。”他的话太过冷酷无情,苏卿不能接受。

    “你死了,他也会死。”闵嵇摩挲着她的侧脸,俯身在她鬓角旁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苏卿有些愣怔,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说她死了没有人保护弟弟所以他会死吗?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明明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戾气,好像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闵嵇俯身凝视着榻上的人儿,因为侧躺的关系,那优美修长的脖子极为诱人,他顺势在那片滑腻的肌肤上抚了抚,苏卿缩了缩脖子,不自在的拿开了他的手,谁知闵嵇突然把她抱了起来,翻身上榻,把她放在胸前,对着那丰润的唇就吻了上去。

    这动作牵扯到后腰的伤让她闷哼了一声,脸色煞白一片,额上已有冷汗沁出。

    闵嵇松开她的唇,看着她苍白的脸,轻轻的抚上她的后腰,轻哄道:“乖,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话苏卿的眼泪啪的一声就落下来了,怎么能不疼呢,她只不过是骗她娘不让她们担心罢了,她把头埋进他怀里,像个委屈的小孩般哭诉道:“呜呜,好疼……”

    温热的眼泪打湿了衣衫,却似烙铁一样灼得他整个胸腔都在疼,他爱怜的把她的小身子搂在怀里,一遍一遍的哄道:“乖,不疼……”心里却觉得把赵婧送进牢房还是轻了,就该跟以前的手段一样,将她千刀万剐。

    可她还是太善良了,为了别人连命也不顾,这次是运气好只是尾骨骨折,那下次呢?

    闵嵇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紧紧的搂着她不肯放手,眼里的冰冷之色久久未散。

    *

    贺敏走进贺夫人的屋子,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天生丽质,端丽冠绝的贺夫人生气了?瞧瞧这脸色难看的,啧啧,贺夫人快给小的说说,小的帮你惩治他。”

    贺敏这副伏低做小的小人模样逗乐了贺夫人,她嗔了一眼,哼道:“装模作样。”

    “哟,可算是笑了,笑了就好,那我就回去了。”

    “诶,你个混小子给我站住,你娘我今天生了一肚子闷气你不安慰安慰我,又要上哪去,有什么东西比自个儿娘还重要?”贺夫人一急,张嘴就把贺敏数落了一通。

    贺敏扬扬眉,问道:“谁惹您老生气了?你不说要我怎么安慰?”

    贺夫人白了他一眼,脸色不太好看,“还不是贺彦那低贱的庶子,这阵子就没有做过一件事是让我舒心的,不是陆梅那事,就是今天闹出来他纳妾的那档子事,你是没亲眼看见,陆家那刁妇和衙门来的媒官两人直逼得我缓口气儿的机会都没有,贺彦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当初就该跟她那狐媚子娘一样扔到乱葬岗去自生自灭,也省了我被这些糟心事闹得心烦。”

    贺敏一进府就过来他娘这了,所以还不知道贺彦今天闹出了什么事,这一听,便问了他娘几句,贺夫人见一向不耐烦听家长里短的儿子主动问她这事,即张嘴一个劲儿的往他那倒苦水。

    “哼,贺彦以为他藏得很好,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啊狡猾着呢,明明对那陆梅讨厌得要死,却不肯硬下心来,一边巴着陆家,暗地里却打苏家的主意,要我说这苏家还不如陆家呢,把那女人弄进苏家当奸细,也不知道谋些什么,难道是为了那苏卿?可他要是喜欢直接去求娶不就行了,前几天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要费那么多功夫做什么?”

    贺敏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贺彦跟赵婧的事他早就看出些端倪了,今天发生的事倒证实了这一点,苏卿虽然美丽,但贺彦这人野心很大,图的绝对不是美色这么简单,应该说,苏卿是他的附属品,他真正想要得到的是苏家,只是苏家有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执着呢?想想苏卿上次跟她说的事,贺敏觉得,苏家有必要查一查。

    “既然他们俩隐瞒了这么久,怎么会在这时候被人揭穿?”

    贺夫人哼了一声,“听那意思好像是苏夫人给两人做媒,让贺彦今天就把那姑娘迎进门,估计贺彦是不甘心就这样轻易离开苏家,便用计把苏卿伤了,听说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昏迷不醒?这么严重?”贺敏眉头一皱,贺彦这人出手狠辣,他的计谋大多一击必杀,卿卿这回怕是伤得不轻,平日里看他对卿卿那般看重,没想到也狠得下心,不过,有赵婧这个女人在,倒不见得完全是他的意思。

    贺夫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是了,人家前一阵子还有婚约在身,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可我也不许你跟这样的女人走得太近,瞧贺彦那模样就知道他对苏卿也不见得一点感情也没有,我虽不待见他,可在外人眼里你们还是两兄弟,这种兄弟争妻的丑事我可不想让它发生在贺家,你最好把那颗心收一收。”

    贺敏白了他娘一眼,那如出一辙的桃花眸连做出来的动作都一模一样,只是较贺夫人可言,贺敏的眼神要更加的狂傲,强势。

    “你怎么不去劝贺彦让他离卿卿远一点,为什么要我让步?”

    “卿卿?还叫得这么亲热,你跟她来往很久了?难道她会跟那什么举人解除婚约就是为了你?”

    贺敏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贺夫人吸了一口气,“反了反了,她都做到这地步了,难道你们俩私定终身了?这个苏卿她真敢,也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贺敏不耐的瞪了她一眼,“行了,瞎想些什么呢,卿卿要是跟我私定终身那就好了,我立马就娶了她。”

    “不行,你跟贺彦两兄弟围着一个姑娘团团转像什么话!除了苏卿你想要跟谁在一起我都没意见!”贺夫人一怒,腾的一声站起来,一脸严厉的看着他。

    贺敏亦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袍衫,冷冷道:“兄弟争妻?我要是出手,他连碰一下卿卿裙角的机会都没有,娘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管管我爹吧,前阵子才在念桥楼服侍我的花魁如今都被我爹收进房里了,老子跟儿子抢女人?这才是你真正要解决的事。”

    说着,他一跨步往外走去,贺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是又急又气,想起那风流成性的丈夫,贺夫人一怒,扬手恼恨的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

    晚上,苏卿用了些粥,又擦了一遍身子,清清爽爽的躺在榻上,却因为白日睡多了,晚上反倒了无睡意。

    忽然,窗户那传来异动,苏卿抬起脑袋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从外边跳了进来,因为屋内的烛火都熄了,苏卿看不清来人的容貌,但是转念一想,便猜到了这人是谁,忙道:“闵嵇?”

    “嗯,是我。”闵嵇走过来,把手里的炉子放在榻旁,见她侧着身子躺在榻上,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一副乖巧得不行的样子,忍不住俯身在她脸颊边啄了一口,他的动作极快,苏卿没得来及避开,她微垂下眸,掩下眼里的复杂。

    本以为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的喜欢上女人,一开始他的冷漠也是让她这样认为的,所以她放心的跟他接触,可她还是低估自己这张脸的魅力,如今他有了这样的心思,对她来说可不是好事。

    见她垂下了脸,他不用看也能知道,那表情定是复杂又无奈,他俯身靠近她,把她小小的身子圈进怀里,用那低沉的嗓音,道:“我不会放手的,不管你怎么想。”

    不管她是无奈也好,抗拒也罢,他就是要定她了。

    苏卿一怔,闵嵇的身份,根本不适合跟她在一起,她抬手推开他,道:“你拿了什么过来?怎么有股药味?”

    见她转移话题,闵嵇的拳头紧了紧,也没追问,放开她的身子,回道:“你不是疼吗?用药包捂捂就不疼了。”

    苏卿一晃头,甩开心头那一丝触动,女人总是这样,在男人眼里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却能在心里掀起无数波澜,她不愿继续做那可怜又愚蠢的女人,忙道了一句,“谢谢。”

    闵嵇听出了她的抗拒,只是嗯了一声,帮她挪了挪身子,苏卿见状,忙问道:“你要帮我?”

    “难道你自己能行?”闵嵇让她趴在榻上,看着她妖娆的曲线,那宽松的衫也掩不住的挺翘丰臀,他抬手爱怜的摩挲了两下,苏卿咬住唇,止住了因为他的动作而溢出嘴边的娇吟,把头枕在软枕上,闷闷道:“我明天让瑶光来就好了,你回去吧。”

    “这种事,我想亲自帮你做。”闵嵇定定的看着她,说了一句,看似轻佻,但经由他一脸严肃的说出来,便带了些宣誓般郑重的味道。

    在苏卿发愣的时候,闵嵇一把掀开她的中衣,拉下了她的纱裙,左右开弓极为快速的做完这个动作后,苏卿只觉得腰间一凉,一道毫不掩饰的炙热目光直直的朝她射了过来。

    面前人儿的肌肤晶莹如玉,吹弹可破,让闵嵇下意识的想把整件纱裙全部脱下来,一寸一寸的看遍这具美妙诱人的身子。

    苏卿扯过一旁的绣衾盖上,有些懊恼的道:“要不要敷?不敷我要睡觉了。”

    绣衾落下,遮住了那片妖媚动人的肌肤,闵嵇一抬手,把绣衾扔得远远的,见她这句小女孩般赌气的话,怜爱的在那丰臀上亲了一口,道了一句,“别急。”

    苏卿一颤,她能感觉到他粗粝滚烫的舌尖从那娇嫩的肌肤上舔舐而过,不由粉拳一紧,暗骂男人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严肃多冷厉内里都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甚至这些平时越发正经的人,在这些事情上便越发霸道。

    感觉那热气腾腾的湿气靠近皮肤,苏卿依旧在心里嘀咕,可当那滚烫的药包贴上来,她顿时倒吸了一口气,“烫,烫,快拿开!”

    “热敷才有用,乖啊,一下就不烫了。”

    “烫,真的烫。”怕被别人发现她屋子里有男人,苏卿一番话说的很轻,可却能听出来这是咬着牙说的,闵嵇才皱眉,便被忍受不了的苏卿用手拍开了那药包。

    闵嵇看见那被烫得通红的肌肤,瞬间被撩出的水泡,瞳孔一紧,抽走摆案上一条手帕走到桌前用冷水浇湿,敷了上去,有些低沉的道:“我忘记了你不能跟寻常人比,疼吗?”

    尾骨和水泡一起突突的疼,苏卿不想说话,趴在软枕里吐了几个字,“回去吧。”

    闵嵇兀自去拿烫伤药,他视若无物的在黑暗中行走,准确的找到药匣子,取了一个盒子走过来,打开挖了一块,轻柔的涂上那片通红的肌肤,明明已经够小心了,可轻轻擦过的时候还是蹭出了一层皮,闵嵇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见她身子一颤,忙上前在那烫伤的地方吹着气。

    她还是太脆弱了,他还未出手便已经伤到她了,估计他只要勾勾手指头,她便已不复存在,这样一尊华美易碎的瓷器,让人怜爱之余又必须得小心翼翼。

    擦完药后,他把她轻轻的抱进怀里,拍着她的背道:“睡吧,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了,就是我自己也不行。”

    苏卿闭上眼睛,没有说话,闵嵇见她把手放在胸前,一副防备的模样,薄唇抿了抿,拍着她背的力道却轻了又轻。

    “卿卿啊,这是我去大鸿寺求的护身符,听说他们那的护身符很灵验的,你把这个带在身上,佛祖一定会保佑你健健康康,早日康复的。”米氏把护身符放在苏卿手里,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和蔼的说道。

    苏卿自前晚摔着之后,米氏便想来探望,可听说她伤得不轻,昨个儿便先去了一趟大鸿寺,给她求了个护身符,这天一早,才过来苏卿院子看她,见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僵硬的侧躺在榻上,一脸苍白,米氏看了都不免要心疼。

    苏卿淡淡一笑,把护身符收起来,道:“多谢四伯娘,还有七堂哥,这么早就来看我不耽搁你学习吗?”

    他这堂妹本就娇娇小小,妖娆粉嫩的不行,如今细声细气的说话,再配上那副苍白的面容,像是一阵风过来就能吹散的云朵一样,苏璨拢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轻声道:“不妨事的,回去再读也是一样的,倒是堂妹你好像不太舒服呢,是不是伤口疼?”

    苏璨不敢盯着她的脸瞧,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却不知道苏卿这两天都没照过镜子,还不知道脸上有伤的事,不过以她的敏感和聪慧来看,未必不知道这个刘氏苦心隐瞒的事实。

    “有一点,不过顾大夫说一个月后就好了,多谢堂哥关心。”

    米氏看着她的脸,在心底叹了一声,苏璨嗯了一声,忽然道:“听说铺子明天要开张了,叔父也不知道忙不忙得过来,我明天去铺子搭把手吧,多一个人帮衬着,你应该能放心一些,这样你的伤才能快点好。”

    “这个主意好,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怕你这孩子笨手笨脚的反而帮了倒忙,如今你自己提出来了,你既然有心那就得把事情做好了,别丢了你叔父的脸面,也不知道人手够不够,我明天也去搭把手吧。”

    苏卿笑道:“让堂哥去锻炼一下也好,只是伯娘您就不用了,哪还能让您动手,您到时跟我娘在一块看热闹就行了。”

    米氏张口还想说没事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还住在苏家,自己的儿子就算了,要是再加上一个她,让外人知道苏家让客人做事,还不得指责苏家薄待客人,便住了嘴,苏璨见娘亲没有坚持,才道:“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叔父丢脸的,只要叔父不嫌弃我嘴笨就成,不过我看叔父对明天开张的事情好像很期待的样子,这两天都没跟我谈论书本上的事了。”

    苏卿听了,朝他看了一眼,苏璨眨眨眼睛,眼里一片郑重之色,她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这次受伤,对爹的影响肯定很大,乡闱这事,爹估计要放一放了,只是她的努力才有了些成果,怎么能前功尽弃?

    苏璨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堂妹还躺在榻上动弹不得,他就给她带来这样的消息,岂不是逼着她重新挑起担子吗?可她跟他的约定如今出现了变数,他又不得不来告知她,苏璨见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心里长长一叹。

    母子俩没坐多久便离开了,见米氏走后,瑶光才走进来,手上拿了几封信,递给苏卿,“姑娘,这是给你的,姚掌柜和贺五少爷就算了,怎么这贺三少爷还敢写信来?想想她跟赵婧的事,我就恨得牙痒痒的。”

    上次拉了绿意一问,她才知道贺彦跟赵婧的事情,想起前几次赵婧那以假乱真的演技,瑶光的后槽牙就磨得咔咔直响,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上次烟波湖赵婧推姑娘落水一事,说不定就是这贺彦指使的,亏她家姑娘每次见他都以礼相待,原来是个暗藏祸心的小人。

    以前还没想到的事情,随着赵婧跟贺彦两人的关系揭开,一件件看似巧合的事情如今都有了名正言顺的解释,只是她们终究想不到贺彦最终的目的是苏家。

    她现在不方便走动,也不知道生意上的事怎么样,她正想让瑶光去问问姚掌柜,没想到他的信就来了,苏卿一笑,接过来最先拆了姚掌柜的那封信,细细的看了一遍,信上说紫意春芽已经备好,交给王家的货没问题,她交代的事他跟王慕哲谈了,他欣然应允,但却透露出要见她一面的意思,姚沛良说让自己斟酌,跟王家的频频接触,让一些富商动了心思,也有意从茶悦坊进购紫意春芽,只是她提出的条件却让他们有些犹豫,至于她爹,昨天竟找他谈了不少事情,他隐瞒了她把账上的流动资金拿光和即将出货的二十万两紫意春芽的事,但从苏六的流芳茶庄进货的事,却是瞒不住的,让她在跟她爹谈话的时候,不要说漏嘴了。

    苏卿叹了一声姚掌柜心思细腻,想了想对策后,苏卿拆开了贺敏的信,上边不外乎是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的暧昧情话,并表达了他对她受伤的心疼,末了只在最后粗略说了紫意春芽的事,虽然有些漫不经心,可苏卿却能感觉到他对于紫意春芽的重视。

    那是自然的,茶艺大会四年才有一次,天南地北有一技之长的茶艺大师都会聚集在清河县,看似寻常的品茶大会,但谁又能说这背后没有茶商操控呢,而苏卿这个茶艺大会的魁首,一手精湛的茶艺受人追捧,热烈的程度让人难以想象,她的紫意春芽这股风才刚刚刮起,诸如贺敏这样敏锐的商人,怎么可能嗅不到这里边的商机。

    要不是她苏家庙小让那些人犹豫不前,光是这几天的生意估计都能顶上茶悦坊十年的收入了。

    但茶悦坊没那个能力是事实,不过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等铺子开张之后,慢慢的,这些问题总会解决的。

    苏卿把贺敏的信放在摆案上,至于贺彦的,她直接扔在了一边,然而这最后一封信的署名却让她愣了片刻。

    王岳翎?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苏卿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瞪。

    居然是他,王岳翎!

    什么叫瞌睡的时候有人给你送枕头,这就是了,苏卿的呼吸有些紧,她连忙深吸了两口气,拆开了信封,而里边的内容却更让她诧异,那个在茶艺大会和衙门里见过的那个气度不凡,高贵冷绝的男人就是他?

    苏卿眨了眨眼睛,他好像确实是姓王没错,而记忆中,这个人跟王家好像是亲戚关系,不是一般的远亲,而是真真正正有血缘关系的近亲,只是到底是什么亲戚,她却无法知道那么多。

    毕竟就是当初贵为定州第一富商的贺彦对这位大人也是毕恭毕敬的,就连在背后谈论他的事时,也是慎之又慎,她对于王岳翎的了解并不多。

    但只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这对苏卿来说已经够兴奋的了。

    她把瑶光叫过来,扶着她的手起身,尽管牵扯到尾骨很疼,却半点无损她眼里闪闪发亮的兴奋,撑着身子在书案前站了一刻钟,苏卿满头冷汗,瑶光扶着她躺回榻上,把信收好,顺道问了一句,“姑娘,顾大夫不是说疼的时候可以拿药包捂捂吗?要不我让丫鬟去煎一剂,我帮你敷一会吧?”

    她那块地方估计让闵嵇烫着了,哪能见光,要让瑶光发现她不过睡了一觉,后背就撩了一圈水泡,还不吓死,忙道:“我这皮肤经不起烫,算了吧,总归才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闵嵇带给她的冲击看来也是大的,不然她怎么会把这事忘了,自小她的皮肤就比一般人娇嫩,随便抓两下就能出红印子,根本经不起烫,想着因为闵嵇,她把这事都忘了,苏卿觉得那些水泡完全是她应得的。

    让药包凉一凉不就好了?但药包凉了就不叫热敷了,瑶光一想,只能放弃这个法子,苏卿见她低头苦思冥想,便笑道:“没事的,去吧,把信送出去,明个儿茶悦坊就要开张了,得让姚掌柜仔细些才行。”

    瑶光嗯了一声,道:“其实姑娘,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不要管铺子里的事了吧?我昨天听到老爷说的话,那意思是他会管铺子里的事了,你何不趁这个机会歇歇?”

    “怎么能歇?离乡闱只剩三个月了,爹的时间该留着温书才是。”离爹出事的那段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她想趁着这段时间把铺子的生意牢牢抓在手里,让爹没有用武之地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同意让他插手生意上的事情。

    “可是,你都受伤了,老爷肯定不会同意你撑着病体做生意的,再说了,老爷不过是管一些时日罢了,顾大夫不是说你一个月之后就好了吗?到时你再接手不就成了?”

    这是苏卿的第二个目的,她不仅要她爹躲过一场血光之灾,还要他通过科举踏上仕途,不抓紧时间温书,功名哪有他的份?

    “你觉得,铺子让我管比较好?还是让我爹管比较好?你跟着我看账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谁更合适管理铺子?”

    想起瑶光对她的害怕,苏卿觉得,她还是跟她说清楚,让她多了解她比较好,虽然有可能会弄巧成拙,但主仆两人多沟通一下也不是件坏事。

    瑶光咬着唇,说实话,账本她根本看不太懂,只是最后的收入和支出上的数字,她还是知道的,这么多年铺子绝大时候是盈利的,但收支相抵的情况也不在少数,更别说拖欠的银子数额还不小,可以说这么多年铺子在老爷的经营下,那盈利只够一家老小开支,要说每年盈余,她还真不知道能有多少。

    再一看自家姑娘,光是上次那大批雾尖就给铺子带来了两万两的盈利,还不包括放在妆奁夹层里那一张张大额的银票,这么一对比,她真觉得老爷逊色太多了。

    “姑娘虽然厉害,可你的身体赶不上,也是白搭。”瑶光低头嘀咕了一句。

    苏卿被说的一怔,无奈的叹了一声,“行了,你去吧,生意上的事我会尽量在身体无碍的情况下进行,这样行了吧?”

    瑶光嗯了一声,经过这么一分析,她发现她家姑娘现在也蛮有钱的嘛,瑶光笑了笑,拿着信出了屋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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