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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敢往这上面想，但当时的情况，她再清楚不过了，只有康康和信儿在一起，康康是个成年人，怎么可能轻易落水？
虽然他没说，但她也知道，这事跟信儿脱不了干系。
陈嬷嬷嘴角微斜，怪笑一声，说道，“娘娘，老奴是真真的心疼信儿，才跟他说了现实。真正让他心寒的，是娘娘。那一日，信儿殿下本想去给您请安，却听到太子说他不想当皇帝，但娘娘当时说，如果他不想，以后肚子里的小皇子可以当，却绝口没提信儿殿下。虽然娘娘嘴上说，将信儿殿下当作亲生来但总归是差一些的吧？”
韩菲死瞪着她，气得无言以对。
“还有，娘娘欺骗信儿殿下，说什么能跟他一起生活一辈子，但其实呢，信儿殿下十岁便注定要被封王，老奴只是不想他一直被蒙骗！”
韩菲又一巴掌扇过去，“你少在这里狡辩，真正为他好，才不会说这样的话来伤害他，让一个几岁的孩子心里充满怨恨，如果没有我，他早就死几百次了。他原本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都是你，让他变成这样，你还有脸说是为了他好？你认为的为他好，就是让他将来当皇帝吗？荒唐！少拿你的价值观来衡量他，我确实没有考虑过让他来当皇帝，那是因为，我不想他那么辛苦的生活，甚至，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当皇帝，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夫君也不是皇帝！”
陈嬷嬷震惊的回视着她，韩菲泪水湿襟，“你这个可恶的女人，都是你，毁了信儿的一生！”
陈嬷嬷沉默不语，但还是不太服气，“哼，你说得好听，要是不想当皇帝，你现在大可以将皇位让出来，但是，你不仅没有让出来，你还自己当了皇帝。”
韩菲没忍住，又一巴掌扇过去，“本宫已经没耐心再跟你废话下去了，本宫只想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信儿给康康下毒？”
陈嬷嬷冷笑不回。
韩菲怒道，“来人，将这个贱人拖出去，先赏二十鞭子。”
宫女将陈嬷嬷拖了出去，吊在一棵大树下，韩菲刑，二十鞭子，这个陈嬷嬷竟然没有求饶，默默承受了。
“你已经不说，本宫就拿你一点办法没有？”韩菲对着奄奄一息的陈嬷嬷说，“你能躲在暖沁宫这么久，想必你的主子就是暖妃吧，你不招也可以，本宫正愁找不到理由折磨她！”
话说到这里，陈嬷嬷才抬起脸，脸上全是鞭伤，嘴角还滴着血，“皇后娘娘，不要伤她。“
“那你肯招了吗？反正暖妃就在天牢，如果你不招，本宫便将所有的刑具在她的身上用一遍。“
陈嬷嬷猛的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老奴说……“
韩菲眯着眼睛，冷声道，“说！“
陈嬷嬷喘息了很久，才悠悠道，“其实，这件事跟暖妃一点……咳咳，关系……也没有。“
“那跟谁有关系？你们这样挑拨信儿与本宫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又让信儿给太子下毒，目的又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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