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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有关，她托我秘密运过来的。”
李灵趁机替自己解释了一把，省的沈浪还生“李跳跳”的气。
沈浪一怔，面上的喜色微微消减下来：“宇宙坐标？买？”
这下子，沈浪终于知道当初在数据空间，像神灵许下愿望的时候，为什么跳跳不顾他的请求，一定要这个“宇宙坐标”。
沈浪眼中闪过一丝痛悔之色，他抬手，“啪”地一声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我误会跳跳了，是我误会她了！我还那样粗鲁地对她……我还骂她……我真是该死！”
说着，沈浪再次抬起了右手——
之前沈浪自打巴掌的时候，李灵还未想到他有如此举动，这一次沈浪再度抬手，李灵便抓住了他的右手。
李灵武功更高，她攥住了沈浪的手，沈浪自然就打不下去了。
李灵摇头道：“沈大哥，跳跳让我送营养液来，可不是让你自打巴掌的。”
沈浪微微垂头，看了李灵一眼，五分相似的脸庞，更有十分相似的双目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沈浪双目微微撑大，原本有些沮丧懊悔的心情突然不翼而飞，他有些不自然地挣开李灵的手，退后几步，只觉得耳后微微发热，他咳了一声，侧过头，道：“嗯，我懂了。跳跳与我一样，都是想要多救一些人命。只是……跳跳来不及细细向我解释，我却误会了她……”
李灵点点头：“就是这样。沈大哥，现在营养液已经运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听见李灵问这个，沈浪神色恢复平静，道：“自然找高手重重守护营养液。自此以后，所有的粮食继续分给百姓。这些营养液，先供给军中的士兵使用。直接给百姓，百姓可能会心生怀疑，而我的士兵从军多年，与我一起生死大战数年，给他们营养液，稍稍解释几句，他们便会信这营养液的作用。”
“再往后，有着这些营养液，足够我大军再半个月之内不愁食物……半个月时间，足够我改道去几个城镇取粮食了……”说到这里，沈浪带着喜色的面容又带上了一点沉重。
李灵带来的营养液，若是分为大军中的所有人，不过七八天，就会消耗完毕。若是只分给士兵，可支撑他们十几日的行程。
李灵今日送来的营养液，足以解了沈浪的燃眉之急，但还不足以让他的大军走到金林城。更不用说，进了金林城之后，饭照样要吃，可秋收时分，金林城能收来的粮食，却不可能供得起大周子民。更可况，这末日的一年，又能收来多少粮食呢！
李灵笑道：“沈大哥，还有呢！营养液还有呢！”
李灵这一句，听在沈浪耳中，便宛如天籁，他一下子紧紧拉住了李灵的手，双目放光：“你说真的？你说得是真的？”
李灵笑着点点头：“其实，我今日送来的，是五百万支营养液。跳跳说，这样量的营养液，她还能买十几次。”
“真的？真的？”沈浪浑身一震：“跳跳真的这么说？她真的还能弄到更多的营养液？”
李灵肯定地点了点头：“跳跳说，她怕一次全买了，运送起来麻烦，有破损浪费。所以这一次就让我送了五百万支营养液过来。”
确定李灵的神色没有丝毫虚假，沈浪仰头大笑。
这一笑，他似是放下了一身的压抑、一身的焦虑、一身的沉重，骤然间整个人放松下来。
沈浪激动地抱住李灵，像个孩子似得笑道：“哈哈哈哈……跳跳！跳跳！真是太好了！”
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在周身，这一瞬间，李灵心中漏跳了一拍，她几乎以为沈浪认出了自己。
很快，沈浪松开李灵，满脸兴奋：“跳跳真是什么都和你说，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忽然，沈浪面色微微一变：“跳跳说，买？她哪里来的钱？还有，她到底是怎么买到手的？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明明……”
李灵镇定道：“沈大哥，跳跳说，这些解释起来太复杂了。她说，现在还是先救人命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
沈浪挑了挑眉。
对于这样一个暧昧不明的回答，沈浪自然是不满意的。
不过，今日有了这些营养液，沈浪心情大好，就算李灵回答得语意不明，李灵也是真正送来了营养液救命的人。沈浪不打算计较太多，再者，他又是跳跳的兄弟，自然与别个不同。
看着这张与跳跳有着五成相似的面容，举动间又与跳跳有些神似的男人，沈浪就会想起自己在那个数据空间中粗鲁地对着跳跳大吼的情形，又懊悔又难受的情绪在心头浮动，再面对这个叫李灵的男人，沈浪便生不起质问的想法来。
最重要的是——实打实的营养液就在眼前。
这就是一条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