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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煞白。连冷晴空都有些同情起星后了。
她无奈地轻拍慕光曜，让他平静下来，尽快松开手。她感觉自己每拍慕光曜一下，羽衣星后眼里那把无形匕首，就会扎自己一下。她是无辜的好吗。
柳贵妃当然不会同情星后，悠悠开口道：“没想到星后宴居然会混入刺客，凤霞宫的护卫如此玩忽职守，万一伤了皇子贵女，丢的是皇家颜面。”
当然，首先丢的是羽衣星后的颜面。
星后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她总不能怪自己儿子捣乱，说护卫都去追大皇子了吧。这般屈辱又不甘往肚子里吞，只好发泄在满地的尸体上面。
“还不快给本宫查出刺客的身份。”羽衣星后厉声喝道。
冷晴空整理着线索，刚才明显是要嫁祸给她，就是现在，她的嫌疑也没摆脱。万一从刺客身上查出什么物证栽赃，就是百口莫辩了。可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宴会上动手？能让手下决绝地集体自杀，这人定是位高权重。
护卫拉开刺客的外衣，里面是一件旧制服，冷晴空觉得眼熟，立即想到和之前在华都刺杀她的人马是一伙人。难道这不是陷阱，真的是冲她来的？
“他们是以前的翼城军。”冷晴空还没说，慕光芸却先开口了。她父亲是统尉司司长，要辨认出来并不难。
“把齐贤妃给本宫叫过来。”羽衣星后一听，明知后面还有隐情，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齐贤妃这下撞枪口上了。
一脸苍白的齐贤妃被叫来，看到满地身穿翼城军制服的尸体，以及星后冷到极点的目光，顿时头皮发麻，颤抖着辩解。
“妾身什么都不知道，这和我没有关系。”
“人人都知道你们齐家怀有谋逆之心，没想到敢在本宫的凤霞宫动手。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齐贤妃看星后恼羞成怒，又看看慕光曜的样子，心里明白自己撞枪口了，只是跪着不说话。反正她说什么都没用，而仅凭几套旧制服也定不了她的罪。
柳贵妃在旁劝解：“还没查清楚呢，齐姐姐不要怕，就算是翼城军旧部，一定也和你没有关系。姐姐在后宫待着，怎么可能指挥得了外面的人。”
这话听得齐贤妃咬牙。本来还不一定真的是翼城军呢，说不定是别人假扮的，这下柳贵妃一句话，几乎就坐实了刺客是翼城军。齐贤妃指挥不了，那肯定就是她兄长齐霸天在指挥了。这是给齐家强按了谋逆的罪名。
可这话像是为她开脱，她偏偏还不能反驳。
柳贵妃这招很厉害，冷晴空几乎都要觉得这些刺客是柳贵妃派来的了。目的大概就是除掉齐家，这样齐贤妃和慕光旭必然倒台，而柳贵妃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呢。
但冷晴空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刺客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能逃走，首先会被怀疑的是冷晴空，因为刺客明显不与她动真格。
若是逃不掉，就集体自杀，死无对证，只能靠他们身上的线索去推测。
翼城军本来就与统尉司有仇，刺杀慕光芸不是不可能。而冷晴空和齐家的新仇旧恨也人人皆知，翼城军旧部来复仇很正常。祸水引到齐家，说不定是另一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