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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豆豆的世界天旋地转。
“笨女人。”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秒钟，姜豆豆看到眼前地面上多了一双高档的黑色皮鞋，伴随着的还有低沉磁性的男性声音。
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慕容御。
慕容御一直跟着姜豆豆上楼，当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无力的坐在地板上的时候，脸上的那种绝望，然后缓缓的低下头，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他的心一种从未有过的紧缩。
随即走进病房来到姜豆豆面前，视线柔和的俯视着她。
姜豆豆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盈盈泪水的大眼睛看着慕容御，声音发抖的像冬天寒风中最后一片坠落的树叶，“奶奶没了……”
“嗯。”慕容御很平静的发出一个鼻音的单音节，而后慢条斯理的说，“智商真的是硬伤。”
姜豆豆没有心思听他揶揄，眼神渐渐空洞。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御就是不想看到她这种绝望的样子。
姜豆豆无力的又低下了头，刚才是被全世界抛弃，现在是放弃了全世界。
慕容御更不愿意见她这副样子，左手拿着她的手机，右手伸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姜豆豆的眼泪无声的滑落。
“什么事都自己扛，就没有想过找个真正的男人帮你扛？”慕容御缓缓的问道。
姜豆豆充耳不闻，泪水无声的继续滑落。
慕容御的左手也伸过来，并不是给她手机，而是用左手的手背轻轻擦拭她白皙面颊上的泪水，但是姜豆豆像是麻木了一样，没有躲，也没有反应。
情况好像比上次和常洛分手的时候更加糟糕，慕容御英挺的眉微皱了一下。
“不想看看你的手机上有什么消息？”下车的时候慕容御将姜豆豆的手机开机，看了一眼，上面似乎很热闹。
姜豆豆默然无语，好像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不想知道星耀会所那个伤者的情况如何了？”慕容御继续耐心的循循善诱。
姜豆豆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慕容御收回挑起她下巴的手，姜豆豆的头又没有生气的垂落。
“姜豆豆！”慕容御忽然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严厉声音喊她的名字，房间里好像响起了一个炸雷一般，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姜豆豆无动于衷。
奶奶就是她的全世界，没有了奶奶，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有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慕容御又注视了她片刻，放缓了语调开腔。
姜豆豆自然没有理会他。
“这里为什么没有人？连最基本的护士都没有？”慕容御似乎在提醒什么。
如果是平时，姜豆豆可能会考虑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的她没有思维能力。
“蠢的无药可救。”慕容御口气里是不屑，但是墨染般的眸子里是一片不见底的深沉，“这里是监护病房，当患者脱离危险期后，就会转移到普通病房去。”
姜豆豆嚯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容御，“你说什么？”
她需要更确切的解释和肯定。
慕容御却不说话了，转身缓缓的朝门外走去，留个姜豆豆一个挺拔的背影。
“喂，你等等！”姜豆豆好像忽然来了力气似的，一下子从地上起来，疾步追着慕容御。
虽然慕容御看似步伐缓慢，但是姜豆豆一直追到走廊里才追上。
“你是说我奶奶现在在其他病房？”姜豆豆抓住了慕容御的一只手臂，大眼睛期望的仰视着他。
慕容御能感觉到她双手和眼睛里那种将全世界都寄托在他这里的期望，俊脸上的阴霾顿时消散，不过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喂喂喂，有事好商量，先告诉我，我奶奶真的没事了吗？”姜豆豆不肯撒手，由于步伐没有慕容御大，这几步路几乎是挂在对方的手臂上被拖着走的。
慕容御似乎很享受此刻，目不斜视的一直走到电梯前，伸手按下电梯按钮，电梯正缓缓的下来。
“你到底都知道什么？求你告诉我。”一向不肯轻易开口求人的姜豆豆，除了为常洛求情之外，这还是第一次开口，满脸的焦虑。
慕容御俊脸上都是漠然。
这时候，电梯来了，电梯门打开，里面正是张院长。
“御少。”张院长似乎没有先到会在这里在这种时候见到慕容御，虽然吃了一惊，但还是诚惶诚恐的问候，然后才和姜豆豆打招呼，“姜小姐。”
慕容御当张院长透明，姜豆豆一心记挂着奶奶，想要从慕容御这里问个究竟，也没有心思理会张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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