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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难道她是在自言自语，现在的女孩子可真奇怪。
“我……我在对空气说话，一个人上学太无聊，总要打发时间嘛。”杜莹说完，眨巴眨巴眼睛，这个萌卖得十分成功。
小可笑笑，“是吗，那对空气说话好玩吗？”
“不好玩，一点儿都不好玩，小可，以后咱们一起上学好不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说话了。”在世间存在了这么多年的红缨，突然说出这番幼稚的话语，还真是有点不太适应。
小可歪着脑袋：“可是你以前都是你娘送你上学的。”
因为有个大人陪在她身边，所以他一直不敢轻易地靠近杜莹，今天也是凑巧，看到了一个人行走的她，才大着胆子上前打招呼。
杜莹摇头，“以后我娘都不会送我了，我也想和你一样，自己出门。”
一旁的云落见到活泼纯真的两个小孩子，也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
她的童年，虽然过的日子没别的狐狸那样好、衣食无忧，可因为有姐姐陪着自己，所以她觉得分外幸福。
还有容修陪着她们姐妹俩玩呢，只是现在的容修，好像变化了一些，至于是什么，她也说不清，可能是都长大了，回不到当初了吧。
“杜莹，以后我陪你上学，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娘，他要保护的便是她。
云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还是小时候好呀，说的话虽然很幼稚，可都是出于真心实意的，不像大人，活的时间越久，就越会曲意逢迎，弄虚作假。”
“那咱们俩打勾盖章。”杜莹伸出右手的小指。
“拉勾就拉勾，我娘教导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小可十分爽快地完成了这个伟大的“仪式”。
到了学堂，夫子教他们背《诗经》。
一般的都是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啥的，可是这位夫子不同，孩子还太小，教他们背这个不妥，所以换了一个。
云落一直都隐身靠着墙，和他们一起学习，不过她只对杜莹一个人施法，所以只有杜莹能看到她。
既然能看到，那杜莹就免不了时不时向云落这里瞄一瞄。
小可看到，又是不解。
“你为什么总看那堵墙？”他的声音很小，被朗朗的读书声盖过，可杜莹听得清。
“没什么，就是刚才在墙上看到有一只爬虫。”话说，身体是杜莹、灵魂是红缨的这个女孩子可是说了不少谎话，都可以和云落相媲美了。
云落身为一只活了三百年的狐狸精，耳朵自然是比较灵敏，听到杜莹的话，忍不住对她吐了吐舌头，小鬼，敢说自己是爬虫？
杜莹不服气，也对云落吐舌头。
小可便又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的杜莹实在是太奇怪了，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杜莹，你在对谁吐舌头？”难道对那只爬虫？可是墙上并没有爬虫。
可怜的小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看不到杜莹能够看到的东西。
“我在对空气吐舌头。”
“又是空气？”小可心想，这女孩子是有多么无聊，不仅对空气说话，还对空气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