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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分了荣国的蛋糕，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更别说，这种责任，他甘之如饴。
……
“红旗俱乐部”聚会的同时，在距离北京两千五百公里的东京，某高级会所中，另外一场聚会也在进行中。
这自然是一家——纯日式会所。
刚刚亲手拆分了荣国的林晓慧和郑汉狄都在座。
只是，郑汉狄是按照日本的姿势跪坐，而林晓慧则盘着腿。
除了他们俩人之外，桌子旁还有另外两名上了年纪的男子。
一名男子，西装革履。
另外一人，穿着裃，就是所谓日本战国时期，武士大名所穿着的那种带着护肩的日本民族服装。
屋子的外围，还有几人跪坐，穿着都是西装。
“郑桑，荣国的解体，我们始料未及。”穿着裃的那位日本老者，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眉宇间都是严肃。
“吉田先生，我们会想办法弥补你们的损失。”郑汉狄道。
“钱，是小问题。”吉田摇摇头，“关键是，这些年我们的投入……”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个洗手间。”林晓慧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主动起身离开。
郑汉狄和那位穿着西装的老者，脸色异常难看。
“叔叔，你看！”郑汉狄望向西装老者。
这次东京之行，林晓慧本来是不想来的，是郑汉狄和叔叔硬拉着她来的。
荣国现在只剩下一些零星的负资产还在手中，郑汉狄不死心，想要再次找到投资，于是就请叔叔出面，找他们这一支的背后投资人。
同时，拉上林晓慧陪同。
但是林晓慧对一衣带水的邻邦没什么好感，郑汉狄好说歹说林晓慧才勉为其难出场。
算是给日本财团代表一个面子。
但是说到了所谓“投入”，林晓慧是再也忍不了了。
投入的是什么？
她清楚。
网络大V，砖家学者，意见领袖，等等等。
他们每年要领走的钱是个相当可观的数字，而任务也很简单，就是在网络和一些公开场合，替日本说话，美化日本。
甚至……对历史进行歪曲。
荣国还在的时候，林晓慧无力管理这种事儿，毕竟钱虽然是通过荣国渠道进来的，却不是荣国的钱。
可现在荣国已经没了，她还要被拉着过来舔这些日本财团，妄图获得下一笔投资，让荣国借尸还魂。
这她忍不了。
做人，总归要有底线。
做企业，也同样。
说实话，荣国死掉的那天，林晓慧是长出了一口气的。
这些年，她维持局面，相当不容易。
也深深知道，一旦资本这头怪兽被彻底放开缰绳，将没人能控制，包括她林晓慧在内。
面对林晓慧的离去，那位穿着武士服的日本老者，面露不悦。
“郑桑，这就是你们对待朋友的态度吗？”
郑汉狄立刻道：“吉田先生，林董一时想不开，您别见怪。”
“女人……担不了大事。”郑汉狄的叔叔，那位西装老者，荣国十二路诸侯中实力雄厚的一位，郑云信，冷哼一声。
作为从民间起势的普通人，郑云信的致富充满传奇色彩。
但是他自己知道，传奇的背后，是来自一衣带水邻邦财团的扶持。
吃人家的狗粮，就要有做狗的自觉。
狗挨了打，这不就回来找狗主人要狗粮了么。